第111章朝堂争峙(2/3)

说早想到会有这一步，可真要去面对皇上，还是忍不住有点紧张。但一想到那些被埋没的学子，他又坚定地点点头：“王爷您放心，我肯定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。”三个人又商量了些细节，就各自走了。贾环回到贾府的时候，都已经大半夜了。他躺在床上，可一点睡意都没有，脑袋里不停地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。他心里明白，明天早朝就跟打一场硬仗似的，自己得准备得万无一失才行。天还没亮透呢，外头还是黑黢黢的，贾环一骨碌就从床上坐起来了。他麻溜地洗漱完，赶忙换上那身崭新的官服。往铜镜前一站，镜子里那张脸虽说带着点没睡好的疲倦，可眼神里透着股子坚毅劲儿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想把心里头那股紧张劲儿压下去，可这心还是在胸口“砰砰”直跳，不安得很。卯时刚过，贾环就赶到宫门口了。月光下，北静王早就在那儿等着，一脸严肃。瞧见贾环过来，北静王微微点了点头。两人就一块儿往宫里走，脚步声在空荡荡、静悄悄的宫道里格外响亮。“今儿早朝，你就照实说，别顾虑太多。”北静王小声叮嘱他，“皇上一直都特别看重科举，这事儿他肯定不会轻饶。”贾环紧紧攥着拳头，压低声音说：“王爷放心，我明白。”等他俩到太和殿前，文武百官差不多都到齐站好了。大臣们在那儿交头接耳，嗡嗡的议论声一片，整个气氛又压抑又凝重。贾环眼睛一扫，就发现平时跟衡王走得近的那几个大臣，神色慌张得很，眼神躲躲闪闪，一看就心里有鬼。就听一声高喊：“陛下驾到！”所有人“唰”地一下全跪地上行礼。贾环也跟着跪下，这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，感觉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。大楚皇帝大步流星地走上龙椅，目光威严，把大殿里的人都扫视了一遍。“众卿平身，有事就奏，没事退朝。”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四处回荡。北静王第一个站出来，双手一拱手，说道：“启禀陛下，臣有重要的事儿要奏。最近，臣和大理寺评事贾环一同调查壬午科场舞弊案，现在已经把真相查得明明白白了，证据都在这儿，铁证如山。”说完，他扭头看向贾环，示意他把证据呈上。贾环深吸一口气，捧着装有证据的木盒，稳稳当当地走到大殿中间，跪下，把盒子举得高高的。太监过来接过盒子，呈到皇帝面前。皇帝翻开文书和信件一看，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，大殿里一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