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五十九章是纯粹(1/5)
“朕有错处,朕得认。”皇帝站在窗口,看着外边的朗朗天穹。“如果朕当年才发现有苗头的时候就严令制止,现在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多人陷进去不可自拔。”“原本朕还在心里宽慰自己,说都是因为那几年内有外困,哪件事不比咱当年的老兄弟们心里有些怨恨大些?”“建始元年,还在打仗,冀州,兖州,冰州,林州......也就是如今的军屏道加上辽北道闹灾荒。”“建始二年,西蜀道初定,百姓们流离失所,又闹瘟疫,死了几十万人。”“建始二年的下半年,杭州附近的旧楚余孽趁着雨季掘开河道,又有数十万百姓们伤亡。”“建始三年,朕就开始张罗着从京畿道以及各地往冀州迁徙百姓的事,建始二年的时候,冀州数千里之地,人口不足七十万,建始三年一年,冀州补充人口千万余。”“建始三年迁百姓往冀州的事还没办好的时候,西域诸国叛乱,联合草原诸部南下攻打雍州。”“建始四年......”皇帝一直说,一件一件,一桩一桩,一直说到了今时今日。“百姓们遭了多大的灾,受了多少苦,朕都记得,朕不敢有一点懈怠,更不敢有一点疏忽。”“但朕终究还是疏忽了,朕总觉得老兄弟们都是亲近人,亲近人就不必多去过问。”说到这,皇帝停了下来。坐在他身后椅子上的楚伯来,眼睛早就已经湿润了。“朕不是一个失败的皇帝,但朕是一个失败的大哥,一个失败的朋友。”听到这句话,楚伯来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。“陛下,是臣等对不住陛下,臣等没能为陛下分忧,还一个劲儿的拖累着陛下。”他很难过,格外难过,也格外自责。到长安,见到了大将军,大将军没有责怪任何人犯了错,而是自责自己没有照看好老兄弟们。见到了陛下,陛下也没有一言一行是在怪他们,是更深的自责。所以楚伯来难过,难过的好像心里被刀子在搅着一样。他起身要跪下去,被唐匹敌拉了一下却还是跪了下去。皇帝说:“朕是个狠心的。”他回身走到楚伯来身边,伸手扶着楚伯来起身。“也到了该狠心的时候。”皇帝说:“如果朕还是觉得这些事可以拖一拖,可以放一放,有功之臣犯了错就可以忍一忍,让一让......”“楚近四百年崩坏,朕如此作为的话大宁连五十年都没有就会崩坏,所以朕要用重典,就只能......就只能拿他们先来。”“朕用叶无坷,他其实也想拖一拖,拖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