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窃来的碎玉如她一样,可怜兮兮(2/6)
再加上近几年贺丞相看上去似有收敛脾性,以至于人人都忘了,当年的丞相府可隔三岔五被百姓往门前扔烂菜叶子。
这背后定有人指使其低调行事,且刻意掩盖了当年那些腌攒事。
再细想,丞相府之人短短几年内,竟已经遍布前朝后宫,却偏偏无人察觉出不对劲来。
短短几息的思量,楚倾瑶脑中已然见猎心喜。
丞相府背后之人姑且不猜,至少,先将他们早些年间那桩桩件件令人唾愤的事先翻出来。
摊到明面上,动摇民意,且等丞相府慢慢焦躁。
窗外寒风乍起,空气清新沁肺。
凉丝丝的秋意拂过楚倾瑶发烫的额角,舒适得她不自觉闭目养神。
“父亲教过我,若敌明我暗,那定要筹谋得万般周全,才可一击制敌。”
“不急,不急......”
“我楚家因我栽这个跟头,那就由我亲手,百倍奉还。”
微弱喃喃半空消散,却被楼上窗边之人尽数收入耳中。
驿站坐落重重层林中,官道此处收拢的有些窄,高楼俯瞰,这家驿站竟有几分隐入尘烟的朦胧感。
顶楼许久不曾订出的包间今晚忽然掌了灯,厨房里一盘盘山林野味流水般送入厢房。
靠窗的龙门榻上,君临妄一只手撑着头,吊儿郎当地侧躺着。
小银雀白日里叼回来的小粉花此时正躺在君临妄掌心,花茎缺水蔫软,花瓣也皱巴巴得。
京郊这等小野花随处可见,有时甚至成海成簇。
这等小花乍看都没什么稀奇,也难为君临妄把玩了一下午也舍不得扔。
“小姐!这可怎么办呀!临行时咱这辆马车实在放不下药材了,奴婢就将药材交代给了张诉,一再强调要好生安置的,可是奴婢刚刚去寻,张诉居然说,居然说嫌那些药材占地方,就都没有带!”
窗外传来鸢儿惊慌失措的呼声,楼上窗边离得近,君临妄又耳力过人,听得一清二楚。
楚倾瑶本就身子发虚,此时一听,心里病气躁意全都挤在了一处,嗓音生生憋的发闷。
“你可清点过,除了药材,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放在那车却没带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