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溃散(1/3)

    到达门口的时候，卡尔收到了奥利弗发在小队频道的中的人员分布情况图。从高处俯瞰着整片营地的奥利弗，把夜游鬼的一切行动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“卡尔，来得正好，在你们的前方四十米位置，一辆棕色改装赫拉的后面，躲着四个应该是领头的人，把他们解决掉，他们很警惕，身上加装了某种可能是电磁干扰的设备，我瞄准镜穿透掩体后，看不清他们的具体位置，不太好解决。”“没办法瞄准赫拉的引擎来上一枪引爆掉赫拉吗？”“上一辆车试过了，他们反应很快，引擎被击中后不是马上引爆的，趁着这时间，他们都溜了，我不开斯安威斯坦，追不上他们的动作。”“你追不上他们动作，总不至于他们人手装了一个克伦齐科夫吧。”“谁知道。”克伦齐科夫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义体，在街头帮派里，也有不知道多少人员装着，可在恶土这种环境恶劣，沙尘满天的地方，装那种精密义体，不会出什么毛病吗？不过人家爱装什么，显然和卡尔没什么关系。时间，迟缓了下来。在枪林弹雨中，卡尔向前迈步。身体于子弹间穿行着，踏步在沙尘之上。注视着周围飞舞的子弹，卡尔感受着全身的每一处都在诉说着‘愉悦’。只是反应和全身肌肉运动速度加快就仿佛已经掌握了时间一般。也难怪很多人都沉迷义体改造之中了，这种原身体所不能带来的强大感和掌控感，或许也是某种赛博精神病的病因？斯安威斯坦的原理，卡尔其实并不太懂，但是在他的思考中，斯安威斯坦的原理，可能和鱼差不多。年少时，卡尔在小溪边看着其他孩童捕鱼的时候，经常会看到这么一幕，明明伸出的手距离小溪里的小鱼只有不到两厘米，也是他们先伸出手，但是在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水波中，鱼已经如同瞬间移动一般，到达了手指触及地方的另外一处继续游曳，那轻松摆动尾巴的姿态，就像是上一刻孩童的伸手，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。在那个瞬间之中所爆发出来的反应和行动之快速，是人类所难以触及的，所以卡尔就在想，这方面的原理，是不是模仿了像是鱼一样，行动和反应速度远超乎人类的生物，让斯安威斯坦替代了人类所缺失的那部分，以让人类达到那种行动和反应速度，就像是鱼一样可以在时间迟缓的河流里，自由得游曳着，轻易得避开一个个行动迟缓的孩童所伸出手指。想得太多了。在缓慢的时间里，已经跨越了二十